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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作出了重大论断:“中国经济已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势头的关键时期。建立现代经济体制是跨越障碍的迫切要求,也是中国发展的战略目标。”那么,发展阶段的转变意味着什么呢?如何用新理念引领高质量发展。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来促进高质量的发展?充分认识和理解这些问题,深刻把握经济向高质量发展转变的意义和科学内涵,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确定和把握新时期的发展思路、经济政策和改革措施,引领经济发展的新时代。
谈话
发展阶段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促进高质量发展是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必然要求
■在新的发展阶段,经济的“好”和“快”是“你不能既有蛋糕又吃它”
当前,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其基本特征是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过渡。这是遵循经济规律的客观结果,也是实现“两百年”目标的必然选择。
如何理解发展阶段的转变?观察世界银行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到收入水平越高,经济增长越慢。为什么会这样?事实上,这很容易理解。就像一个孩子长大了,在漫长的身体阶段它必须长得非常快。然而,当它在十七岁或十八岁时成熟时,身体就不可能再生长了。相反,它需要“水平成长”或内涵成长,拥有长期的智慧、智慧和经验。经济发展也是如此。总的来说,中国已经告别了人口红利时代,二元经济的发展特征已经弱化,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传统的增长势头已经减弱,经济发展速度将不可避免地下降。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我们必须找到新的动能。这种新动能的核心在于促进高质量发展,促进经济实现更高质量、更高效、更公平和更可持续的发展。
此外,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也是理解、适应和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必然要求。我的研究框架诠释了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即人口红利迅速消失,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人力资本改善速度放缓,资源再分配的空效应减弱,资本回报率开始下降,传统的经济增长驱动力逐渐消失,其必然结果是潜在增长能力下降。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理解新常态、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是当前和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大逻辑。理解新常态意味着我们需要认识到,经济从高速向中高速增长不是周期性外部冲击造成的,而是结构性因素造成的长期趋势,这是中国经济进入新阶段的必然结果;适应新常态意味着接受放缓的速度,并在政策层面做出正确的回应。如果你不能忍受它,当你不能加速它的时候,你必须用“兴奋剂”来刺激经济;引领新常态意味着通过加快培育新的增长势头,保持适度高速增长在合理范围内。推进高质量发展是引领新常态的必然要求。
值得一提的是,当我们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时,我们应该特别注意处理好速度和质量的关系。过去,中国的快速经济增长依赖于人口红利,经济发展强调“快”,越快越好。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经济增长率自然会下降。在新的发展阶段,经济的“好”和“快”意味着“你不能两全其美”。关于速度和质量,我们已经做出了判断,当我们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速度肯定会逐渐下降。按照目前的趋势,到2050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保持在3%以上是非常好的,也是合理的。当然,目前中国还面临着许多制度性因素,这些因素阻碍了要素的积累和资源的配置,不利于挖掘生产要素供给和生产率提高的潜力。如果这些制度性障碍被消除,一些增长势头就可以获得。这种增长不是为了回到最初的增长率,而是为了减缓我们的潜在增长率,而要让回归达到世界经济的平均增长率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更有利于推动中国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
总之,从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历史来看,中国经济发展阶段的转变符合赶超经济的发展规律。国际经验表明,经过高速增长阶段后,追赶型经济体的增长率明显下降,并转向较低的增长平台。这种增长率下降的现象在战后的日本、韩国、德国和其他高增长经济体中很典型。在100多个国家中,只有大约10%的国家成功实现了换挡。可以说,在从中等收入阶段向高收入阶段过渡的过程中,发展难度明显加大。对我国来说,要实现这一跨越,必须坚定不移地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方向,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第二次谈话
如何用新理念引领高质量发展。
■用五个发展理念解决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
■高质量的发展离不开新发展理念的指导
作为一个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的大国,中国未来的发展,能否转向高质量发展,创造又一个经济奇迹,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回顾历史,中国在较短的时间内从低收入阶段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其在世界上的现状在于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和发展。展望未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最终实现需要创造一个从中等收入阶段成功过渡到高收入阶段的经济奇迹。
要实现一个伟大的梦想,我们需要信心和更多的努力。很明显,中国从改革开放和发展的经验中确立了全新的发展观,对改革开放和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激发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这种全新的理念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全新的发展要求是高质量的发展。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提出要贯彻新的发展观,建立现代经济制度。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坚持新的发展观,按照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推进质量转变、效率转变和动力转变,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理念对发展目标、模式、路径、重点、衡量、共享等问题做出了全面回应,有助于解决我国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回应了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对实现更高质量、更高效、更公平、更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是创新发展重在新常态下培育经济增长新动力。随着经济发展阶段的根本性变化,支撑高速增长的传统驱动力也相应下降。从国际经验和教训来看,许多国家在相似的发展阶段逐渐从传统的增长来源中消失,未能培养必要的创新能力,从而陷入经济停滞状态。因此,只有把创新作为引领发展的第一推动力,形成经济增长的长期可持续驱动力,才能保持中高速增长,跨越中等收入阶段。
第二,协调发展注重发展的健康。中国的发展长期以来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国际经验和中国现实都表明,在由中高收入向高收入跨越的阶段,由于城乡、沿海与内陆、经济与社会、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的不协调,各种社会矛盾和社会风险往往会出现和深化。因此,一些国家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因此,协调促进发展是可持续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
第三,绿色发展注重发展的可持续性。青山绿水是金山银山,人们对优美环境和良好生态的追求体现了发展本身的目的。一旦资源枯竭,环境和生态遭到破坏,它们要么无法修复,要么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尤其是环境退化对人们的生活环境和人体健康造成的损害尤为昂贵。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为了让人们从发展中获得幸福,不能以资源、环境和生态为代价。
第四,开放发展着眼于充分利用国际国内市场和资源,实现内外发展的联动。中国过去的经济发展得益于经济全球化和自由贸易,并与世界经济紧密结合。当前,我们不仅要不断提高利用国际市场、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产能、应对国际贸易摩擦的能力,还要努力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提高国际贸易等方面的制度声音,通过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提供国际公共产品、构建广泛的利益共同体,积极利用、扩大和引领经济全球化。
第五,共同发展注重社会公平正义,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发展目标。中国发展中的不协调问题表现在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和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以及享受基本公共服务的不平等。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必须以全民共同参与为标志。以人为本的发展思想应以共享发展理念和措施为基础,具体体现在坚持包容性、基本保障、均等化和可持续性的方向,通过解决人们最关心的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提供更充分、更平等的公共服务。
简而言之,高质量的发展离不开新的发展理念的指导。通过一系列重大战略、政策和措施的实施,这五个发展理念可以转化为人民能够看到、感受到、获得和感受到福祉的发展成果,从而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
三次会谈
如何促进高质量发展?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侧重于消除生产要素流动的制度障碍
■建立外部性以调整经济发展的指挥棒
促进高质量发展是当前和今后确定发展思路、制定经济政策、实施宏观调控的根本要求。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提出,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就必须改变经济发展的质量、效率和动力。这为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和途径。可以说,通过重点领域的结构性改革,挖掘新的增长动力,提高潜在增长率,是促进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主要是从导致供给面潜在增长率下降的因素和阻碍生产要素供给和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制度性障碍两个方面入手。
提高劳动生产率是一个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基础。那么,如何理解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强调的“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一般来说,提高劳动生产率有三种方法,每种方法都有不同的可持续性和不同的效果。
第一,资本劳动比率的提高。随着劳动力成本的增加,资本取代劳动力或机器取代人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这种替代受到资本收益递减规律的限制,不可能一蹴而就。如果劳动力的素质不能满足操作机器的要求,那么用资本代替劳动力将得不偿失。当机器数量增加时,投资的资本回报将会减少。因此,我们不能无限制地通过提高资本与劳动的比率来提高劳动生产率。
第二,人力资本的提高。操作人员素质的提高和工程师比例的提高是少数工人操作更多机械设备的必要条件。因此,如果缺乏具有较高技能、技能更新能力和较高创造力的工人,资本取代劳动力的过程将难以达到预期的结果。但是人力资本指数并不是可以通过更多的努力来改善的。所谓“百年育人”,经验表明,教育水平的提高需要长期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
第三,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超越劳动力无限供给阶段后,经济增长的唯一可持续源泉是通过资源配置和技术进步实现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从分析上看,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一方面,由于不同产业之间的生产率差异,生产要素会流向生产率较高的地区,从而获得资源重组的效率。过去,我们主要通过在行业间分配资源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如果劳动力从生产率较低的农业部门转移到生产率较高的非农业部门,就可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未来在这方面仍有潜力,但应该注意的是,城市化进程中存在潜在的和实际的“逆库兹涅茨”现象。由于户籍制度改革尚未完成,进城就业和生活的农民工往往在就业能力较强时退出城市劳动力市场,因为他们无法平等享受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尤其是基本社会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和最低生活保障等社会保障。农民工一般会考虑在40岁以后回家。尽管他们回国后仍在就业,从非农业回归到农业,从有薪就业回归到个体经营,从沿海地区的城市经济就业到中西部地区的农村经济就业,但这不可避免地意味着生产力和资源配置效率的下降。
这种“反库兹涅茨”现象不仅减少了劳动力供给,加剧了劳动力短缺,而且降低了资源配置效率,不利于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增长。这一现象值得我们高度重视。当前和今后,要克服阻碍劳动力和人才流动的体制机制缺陷,深化户籍制度改革,促进社会流动,挖掘人口释放红利的潜力,切实保持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源泉。
另一方面,由于行业内企业之间的生产率存在差异,允许效率更高的企业生存、扩张和发展,淘汰那些长期没有提高效率的企业,可以提高行业和整体经济的生产率水平。研究表明,在美国,通过部门内企业的进入、退出、生存和消亡的创造性破坏机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的贡献率为30%-50%。对中国来说,必须进行相应的改革,消除行业的进入和退出壁垒,消除生产要素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创造一个进退、生与死的政策环境,通过竞争机制实现优胜劣汰。这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根本源泉。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在高质量发展阶段,显然不可能用传统方法来评价经济增长效果,这就要求加快形成指标体系、政策体系、标准体系、统计体系、绩效评价和绩效评价来促进高质量发展。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我们不能再用gdp来谈论英雄了。接力棒应该如何调整?在我看来,我们可以围绕外部性设定指标。从正外部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利用改革的相关指标,如农民工的城市化率和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等;从负外部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采用相关指标,包括金融和债务风险水平、环境指标、减贫指标等。,从而在发展目标中更加注重经济发展的质量、效率、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在这个过程中,核心问题仍然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当前,正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所强调的那样,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充分发挥政府的作用,充分发挥市场和政府的优势。
来源:烟台新闻
标题:蔡昉:推动高质量发展是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必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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