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攻坚克难将是未来改革开放的重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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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兴高采烈、斗志昂扬地走在大路上……”1978年夏天，连平被华东师范大学录取，这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航船启航的一年。回首40年前的一幕幕，连平依然真切地感受到了人们面对未来的英雄情怀，“勇往直前！前进！革命势头势不可挡。”当年响彻大江南北的“我们走在路上”这首歌，似乎还在胸中回响。

交通银行(601328)(香港股票03328)首席经济学家连平已经为国家服务了40年。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在他的学术生涯中留下了深刻的理性脉络，也留下了独特的情感体验。

连平，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银行(601988，诊断单位)(香港股票03988)产业发展研究委员会主任，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主席，中国金融40论坛执行理事、高级研究员，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陆家嘴(600663，诊断单位)研究基地执行理事、学术委员，上海市人民政府决策咨询专家。他参加了由党的总书记主持的专家会议和由国务院总理主持的五次专家和企业家座谈会。

经历了40年改革开放的沧桑，耳闻的连平，细细地回忆起自己多年来的所见所感。结合当前的社会环境，他要求当代年轻人明确设定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价值底线。“能够设定目标并以目标为导向；只要能够坚守底线，拒绝利益的诱惑，这艘拥有生命和事业发展的大船一定会稳步航行。”

受益于改革开放

1978年，当中国正式走上改革开放的宽广道路时，连平也融入了高考改革的起点，并在复试后的第一年成为进入大学礼堂的幸运儿。

“我很幸运被一所78级的大学录取，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改革受益者。”我过去常常担心，当我在农场的时候，上大学的希望很小。后来的学习和工作是随着改革开放而来的。”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后，连平在本科之初就学习政治教育。当专业改革在第三年被分成三部分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经济学。

让他难以忘怀的是，一个同样在学习经济学的年轻学生不幸患上了抑郁症，因为改革开放后经济理论与现实有着巨大的差异，这个没有经验的男孩面对现实无法解释各种谜题。

当时，经济学课程主要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学校要求通读《资本论》的三卷，重点学习第一卷，然后学习一点西方经济学。”连平回忆说，改革开放的口号刚刚提出，青年学生经常讨论改革中的许多实际问题，但他们所学的理论体系与实际情况在许多方面存在巨大差异。

"最小的18岁，最大的35岁。"被困了11年的高考刚刚恢复，不同年龄的人同时走进了校门。连平的同学年龄相差很大，他们的知识水平和分析能力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也非常不同。“每个人都经常在一起讨论，但最后他们经常会脸红。一个年轻但勤奋的同学总是想不出这些问题，尤其是“姓氏资本和姓氏社会”的问题。他感到非常痛苦，后来抑郁了。”连平仍然记得这件事。可以看出，在改革开放之初，人们的认识有很大的差距。

本科毕业后，经过短暂的工作过程，连平继续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并分别选择了世界经济专业和国际金融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李教授是一位研究世界经济并取得巨大成就的学者。博士生导师陈彪如教授是中国国际金融的鼻祖。经济学家李一宁曾说:“陈彪如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学者，也是我国国际金融学科的奠基人。”他是中国第一个提出上海金融中心建设基本框架的人，也是国内外公认的中国国际金融教育的倡导者。”

参与改革开放

可以说，陈彪如是第一个系统地提出中国上海金融中心建设基本框架的人。20世纪80年代末，上海开始讨论建立国际金融中心的问题，陈彪如先生对此问题提出了系统而独特的观点。20世纪90年代初，华东师范大学经济系开始成长，并独立成立了一个新的系——国际金融系。后来，连平担任了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国际金融部成立不久，就承担了一项大型研究项目——“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总体目标和政策措施”。该项目由上海市政府提出，实际承担者为陈彪如。作为导师陈彪如的助手，连平是该项目的作者。

本项目的研究报告是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第一次全面系统的论证，受到了上海市政府的重视，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提供了良好的研究基础。通过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著名成就，我们可以模糊地观察到该研究报告中概述的基本框架。正如建筑在设计师的蓝图下一点一点地崛起，在建设者的参与下，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在过去30年里通过连平的研究和参与而蓬勃发展。

连平总是和交通银行有联系。进入交通银行之前，连平是华东师范大学金融学教授、远东国际金融学院院长、商学院副院长(港股0001)。

连平于1998年加入交通银行，并担任交通银行研究与规划部门主管。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于1999年开始讨论加入世贸组织。中国加入wto对中国金融业提出了一系列开放要求，这意味着将有大量外资银行进入。当时，中国金融界称之为“狼来了”。

受交通银行高级管理层委托，连平带领团队研究交通银行应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通过研究国外银行内部组织结构的先进经验，结合中国银行业和交通银行的实际，提出交通银行组织结构的转型方案，提出构建以客户为中心、专业化、精细化的管理模式。随后，交通银行成立了机构改革办公室，由连平担任主任，负责研究和探索。现在看来，银行业过去十年的发展方向与以往的设计基本一致，这一研究成果为整个银行业的改革创新提供了参考。

著名的大型国有银行股份制改革三部曲走在了前列。然而，此前交通银行实施的内部组织结构改革为“三部曲”提供了重要条件。2014年后，交通银行启动了新一轮深化股份制改革，连平也积极参与其中。

人们经常把联平与人民币国际化联系在一起。人民币国际化是改革开放的重要环节。跨境人民币业务最早起源于银行业，李安平团队是最早的实践者和推动者。自2005年以来，连平的团队与国家外汇管理局上海分局合作开展研究项目。

目前，央行上海总部设有跨境人民币业务管理部，负责人民币国际化监管。从2005年到2006年，连平的团队和监管部门的前身团队在中国新疆、广西、韩国、泰国等地联合开展了大量的实地调查，并联合推出了深入务实的研究报告和实施方案。央行总行就此召开了专家论证会议。

从2006年到2007年，中国经济蓬勃发展，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迅速蔓延。在此背景下，国务院明确提出尝试人民币国际化。2009年秋，人民币国际化正式启航，首批试点银行是交通银行和中国银行。当时有两个跨境人民币业务的运营方案，交通银行提供的方案是其中一个的原型。

自2007年以来，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进一步拓展了研究领域，其重要内容是关注国家宏观经济和金融层面，该领域的大量研究成果也在市场上广为人知。值得一提的是，高级管理层采纳了一系列金融改革和开放的政策建议，其中一些建议后来被证明完全符合改革方向和政策要求。

2015-2016年上半年，连平提出以多种方式成立国务院金融委员会，加强宏观审慎管理和金融监管协调。2017年7月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规定成立全国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2015年“8·11”汇率改革后，连平提出，今后人民币不应一次性大幅贬值，人民币汇率应保持在合理均衡的水平上基本稳定。随后的汇率操作证实了这一建议的正确性。从参考收盘价到参考一篮子货币，再到引入反周期调整因素，所有这些都反映了维持汇率稳定的政策意图。2015-2016年，连平提出要审慎推进资本账户开放，鼓励资本流入，规范资本流出管理。2016年，这项政策逐步实施。2014年，连平提出取消商业银行存贷比。2015年6月，存贷比由监管指标转为监控指标。2013年下半年，连平提出放开银行贷款利率波动的条件已经成熟，2014年上半年，货币当局取消了贷款利率的波动。综上所述，可以说，连平是改革开放特别是金融改革开放的深入探索者和重要见证者，对金融改革开放有着独特的观察、深入研究和前瞻性把握。

关于改革开放的思考

回顾改革开放40年，连平感慨万千。纵观今天的历史，经过40年的变迁，中国经济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在他看来，一个人口如此众多的大国已经遇到了许多困难和障碍。改革开放很少能阻止经济运行脱轨。

纵观40年来改革开放的探索和实践，连平本人有三点体会。一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在改革之初，很难进行系统而全面的规划，但有些问题显然没有改变，所以我会先碰石头，解决路上的任何问题。”

二是通过开放推进改革。“由于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许多问题不能直接通过改革来解决，而对外开放可以通过借用外部力量来推动。时至今日，情况依然如此。”

第三，先容易后难。“因为是摸着石头过河，容易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是硬骨头。因此，今后的任务更加艰巨，解决困难将是今后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特点。”

连平指出，正是因为过去的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借外力，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未来的改革开放必须更加注重顶层设计，系统推进。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在创新和完善制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其次，通过改革开放，我们应该建立和完善现代文明国家的各种制度，包括国家治理制度、现代经济制度和环境管理制度。

未来的改革需要更多地关注人的素质的提高。不仅要培养大批适应现代经济的高层次人才，而且要教育和引导全民提高文明和道德素质。高层次人才设计更好的制度，完善的制度更好地提升人的素质。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相互补充。这是中国跻身世界先进国家的最重要基础。

站在新时代的起点上，连平结合当前的社会环境和自己的感受，真诚地发出三条信息来启迪当代年轻人:一是要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人，始终保持一颗宽容、冷静、坚强、豁达的心，然后成为一个具有更高素质的职业人。正如《子·同治建州记》所言:“人才也是德国的首都；美德只是英俊。”。其次，我们应该相信“天道酬勤”，保持勤奋的本色，永远牢记一句老话:生于艰难，死于幸福。那么，我们应该坚持价值底线，遵守诚实原则，拒绝诱惑，尤其是在利益面前。只有这样，生活和事业的船才能平稳地航行。唐朝时，刘禹锡的诗中说:“当船在千帆旁边下沉时，万木春就在病树前面。”我希望新时代的年轻人像“千帆”一样竞争，永远保持“万木春”，实现“中国梦”。

来源：烟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