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元：时代在诉说，我们在记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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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还是“创造第二代”

人物:足迹，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文学编辑部主任、高级编辑

著名作家和纪录片导演王春元

主题:改革开放40年

足迹:“生于1978”，我觉得这个标题特别有趣。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了一个微信，名为“1978年成长”。它可能谈到了那一代的年轻人，看到了许多图像。那时，人们的精神面貌非常纯洁。你们要谈论的“生于1978年”这一群人，不是简单的时间概念，而是延伸到改革开放前后出生的一代人，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创造第二代”。

但是，他们在社会上一般被称为“富二代”，会有一些偏见，说他们爱炫耀财富，浮躁，都是靠先天优势继承父亲的事业。我们很好奇，你认为这个群体有什么特点？他们和他们的前辈在创业方面有什么不同？你刚才谈到了精神继承，这是我们最看重的。你如何展示这些特征？

王春元:事实上，1978年出生意味着改革开放的总结。

你看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Xi总书记谈到这个问题，他说改革开放是改变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举措。改革开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于1978年12月18日召开。

后来，Xi总书记在博鳌发表讲话，说改革开放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他的公式比许多人提出的公式更高、更清晰。“生于1978年”意味着一个富强的中国诞生于1978年；“1978年出生”意味着一群普通中国人获得了财富和尊严；1978年也意味着获得财富和尊严的第二代人的诞生，应该这样理解。

足迹:这本书的标题含义太丰富了。

王春元:是的。在这个高度，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

是的，在我们获得了这一层次的认识之后，有一个重大的历史问题。你提到了落入第二代的问题。我觉得《1978年生》也是今年唯一一部从这个角度反映改革开放的文艺作品。我拍摄了40个人，20代人和20个第二代人，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我们能从第二代人身上看到中国的未来吗？这实际上是有问题的。我们当前的信息是过度开发的，我们的媒体也是过度开发的。我们将会看到，网络上反映的大部分信息都是第二代人的铺张浪费，上层生活是挥霍无度的。真的是这样吗？通过对20个人的采访，我们很惊讶。我们深受自我媒体和智能推送的影响，其中充满了所谓的屌丝心理和屌丝文化。大多数长时间上网的人可能有嫉妒和憎恨财富的复杂心理。

通过拍摄，我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一代人有这样的话:低端，有前途，交换时间，生活和努力工作的空房间。应该说，通过一代人的努力，中国已经集体崛起，并支持其力量。那么第二代是什么样的环境呢？他们享受了第一代传下来的财富。首先，他们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其次，他们有国际视野。第三，他们知道自己吃得很好，所以他们有一个高起点和伟大的抱负。在他们身上，你可以看到优越的人有民族自豪感，而不是卑微的人。事实上，他们这一代人很少承担时代和历史的负担，这使得他们的翅膀和视野更大。他们有人生的计划、道路、联系和愿景。这种东西就诞生了。这叫什么？被称为世界公民。中国培养了世界公民，这是第一个。

第二，我有一个基本的判断，那就是物质生活不能解决人们的最终需求。我拍摄的20个人中没有一个人跟我谈过物质追求，也没有一个人给我看他的衣服和用法。只是也对傅说，“谁家里没有多少豪华车，谁家里又没有飞机，有什么好炫耀的？说这太低了。”我们普通人可能认为他们在炫耀这一点，但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在炫耀。我们应该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受过西方教育，他们的公民意识、平等意识和自然人意识都深深植根于骨髓。他们不需要对外炫耀，而是要求平等对待一切。这就是我认为物质解决不了的精神问题。回到根。

因为他们摆脱了财富的困扰，他们可以将精力投入到生命本身的价值中，他们的内在和外在个性也更加透明。同时，他们也背负着一个负担，那就是家族的荣耀。我们不得不想到古老的西方贵族和侠义精神。这种精神的本质是荣耀比生命更重要。这些第二代可能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但他们有这样的潜力。因此，“荣耀”可能是他们内生的生命动力。

为什么网上有这么多谣言？因为中国文化中有糟粕，比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少有人相信这个孩子是好的。如果这个孩子是坏的，那一定是坏的。一个每天过着奢侈生活的人能不坏吗？他们都随大流，他们说别人说的话，但他们以前从未见过，因为这个时代即将来临，你不被允许观看，你也没有机会看到它。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也有可能研究它是什么样子的。我会仔细看看，这次我们有机会看到它。

我认为就性格而言，他们非常积极乐观，对他人很好，富有同情心和同情心，有很强的使命感和压力感。他们也负有历史责任，他们也知道一句老话:“三代不能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会怎么样？我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例如，有三个代表人物，第一个是汪小菲，张澜的孩子是早年的“京程思邵”。汪小菲是个好男孩。我对他的定义是什么？一个好儿子，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一个非常阳光的北京男孩，他非常勇敢，诚实，有很多朋友。如果你不碰它，大多数人会想象“精程思少”有多糟糕，有多少女孩被他们勾引，这很容易被误导。

另一个是严介和的儿子严昊。谈到资产，20世纪80年代后的中国没有人能和严昊相比，甚至王思聪。严昊出生于1986年，掌管着1000多亿苏太华部门、数百家企业和一个30出头的年轻人。当我们接触到这个孩子时，他的低调、内敛和谦逊让人不相信他是一个如此富有、拥有如此巨额资产的年轻人，你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勤奋的工薪阶层。此外，他可以投资工业。他的家庭从事建筑工作，这需要努力、勤奋和非凡的毅力。他一年旅行300天，经常住在没有像样厕所的建筑工地上。许多来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有那么勤奋和专注。

大连韩伟集团的第二代韩建初，很小的时候就去伦敦学习国际政治经济学。他也是英国十大学校之一。毕业后，他没有投资或做其他时髦的事情，而是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家乡的农村。在旅顺口的东泥河村，他的父亲在那里建了五座山，养了几百万只鸡，所以他去管理鸡舍，完全接管了。他出生于1989年，身高188厘米。乍一看，他是一个受英国教育的孩子。他是一个绅士，但他可以是一个对养鸡场了如指掌的“鸡舍管理员”。他参加了一个国际禽蛋组织召开的第二代领导人峰会，他所见到的都是数百年历史的商业家族，这让他受益匪浅——因为从事农业和食品业的国际家族非常严格，他们可以直接继承自己的财产，而不需要第二代，他们必须通过这个组织的考试，才能真正接管并得到认可。因为食品直接关系到人身安全，所以标准很高。如果你考试不及格，你就不能接手。你必须雇佣职业经理人。第二代可以成为董事并提供建议，但你不能亲自管理他们。韩建初为被认可和接受而自豪。

这是第二代人向我们展示的东西，与互联网上流传的东西大不相同。我拍他们只是为了看看中国的未来。它们是最具代表性和前瞻性的，可能浓缩了中国未来价值观和认知体系的构成。如果把以上的事情传递给社会，我们的社会是有希望的，有未来的。我们应该为我们的下一代欢呼，不管是富人的孩子还是普通人，只要它能给这个社会带来温暖和对未来的希望，那就是可喜的。

这也解释了我为什么要开枪。这是调查的结果。没有调查，我没有发言权，因为我没有拍一两部，而是拍了二十部。同时，在这部电影中，我为他们制作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场景，专门制作了一个时间胶囊，并要求他们每个人都为未来写几句话。

足迹:这非常有趣。

王春元:让他们写下自己或者中国在2038年的样子。我和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如果我在2038年还活着，我会邀请他们所有人去找一个时间节点，或者请电视台做一个特别的仪式来揭示他们20年前对未来的预测。

足迹:不公开？它是密封的吗？

王春元:不是打开的，是密封的，每人一个。

20年后，将是改革开放60周年。我假设纪录片和书都是这样的。《1978年出生》似乎是一篇评论，它似乎继续着回头看的思路。回顾是为了了解未来，但我们不能都回顾过去，所以我预设了四个节点:1978、2008、2018和2038，它们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六十年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完美的概念。如果我们敢于这样做，它反映了我们对未来的基本态度，即我们相信中国的改革开放、深化改革和快速发展能够达到60年。

以上是《足迹》出版前王春元与陆健、万潜关于选题的对话。因为这是一个快速记录，一些语言是口语化的，所以他们保持他们的对话风格，以便更接近现场。

来源：烟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