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科院副院长白景明：中国经济具备内生向上的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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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认为有“弱稳定”的说法。中国的经济需要很多，空的扩张也不小，这根本不是稳定的问题。因为中国经济天生稳定，会扩张，并且有内生向上的动力，核心在于如何释放它。

2019年上半年，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中国经济交出了答卷。

7月15日，国家统计局正式公布了“报告卡”:2019年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45.09万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6.3%，达到年初6.0%和6.5%的预期发展目标。

2019年下半年中国经济将如何发展？

“随着反周期调整力度的加大，减税、减费、稳定投资和金融稳定等一系列政策的效果将在下半年更加明显，拉动经济增长，这是没有悬念的。下半年，上半年中国经济将继续平稳运行，全年国内生产总值保持在6.0%至6.5%之间不成问题。”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副院长白景明在接受《时代周刊》独家采访时表示。

(问:时代周刊答:白景明)

经济增长势头强劲

问:国家统计局发言人在分析今年上半年经济走势时用了五个字:相对稳定，不低，含金量相对较高，来之不易，后劲支撑。上半年中国宏观经济如何评价？

答:上半年宏观经济形势良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6.3%，充分表明中国经济内需充足，经济增长上行动力强劲。

一些评论家认为6.3%相对较低，但实际上相当高。中国经济规模庞大，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45.09万亿元(6.56万亿美元)，高于去年世界第三大经济体日本的年国内生产总值。

目前，世界上只有美国和中国的经济是重量级的。去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为90.03万亿元，折合13.6万亿美元。去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为20.49万亿美元，但经济增长率不到3%。

同时，必须看到，中国经济增长运行平稳，实现了较好的组合:高经济增长率、低物价增长率和低失业率。西方国家经济增长率低，价格低，但失业率高。在新兴经济体中，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更高，但价格和失业率也更高。因此，总的来说，中国经济运行良好。

问:具体来说，有哪些突出的成就？

我注意到三个亮点。一是上半年消费增速加快，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8.4%。目前，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消费贡献率不断加快。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8.4%的增长率充分表明，中国的经济增长取决于国内需求的强度。

二是上半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5294元，比去年同期名义增长8.8%，扣除价格因素后实际增长6.5%，比经济增速快0.2个百分点。这表明中国经济增长的质量很高，大多数人都能享受到发展的成果。虽然经济增长率是经济发现的客观反映，但人们在这一过程中获得利益也很重要。我们的目标是让更多的人享受经济增长的好处。只有当名义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快于国内生产总值时，消费才能增加，从而支持经济发展。

第三，规模以上工业企业6月份实际增加值同比增长6.3%。中国的高质量发展与其他国家有一个明显的区别:要发展实体经济，必须保证中国有一个健全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和完整的生产体系和产业体系。6月份，工业增加值仍增长6.3%，表明结构调整效应已经显现，中国工业继续健康发展，高技术产业比重上升。

释放需求是核心

问:上半年，在积极财政政策的推动下，地方政府提前发行专项债券，稳定基础设施投资；此外，紧缩的货币政策稳定了金融形势。6.3%的增长是宏观政策反周期调整的结果吗？

答:宏观政策的运用对经济增长有较强的支撑作用。

积极的财政政策逐步得到体现，新的增值税减税政策于4月1日正式启动。上半年的减税规模接近1万亿元，对扩大需求起到了支撑作用。与此同时，一个良好的系统已经建立。减税和减费实际上有望优化商业环境，增加投资和消费信心。这就是为什么“稳定预期”是“六大稳定”之一，而所谓的信心比黄金更重要。稳健的货币政策和适度的货币投放也对投资增长和需求扩张起到了支撑作用。

问:这是否意味着中国经济本身的内生力量仍然很弱？

我不这么认为。我们采取了反周期调整政策，不是因为经济的内生力量弱。

反周期调整政策，无论是财政政策还是货币政策，都积极释放需求，为释放新的动能创造有利的制度条件。新的动能正在形成，这反映在销售和投资上，需要外部制度环境的支持。如果制度环境不好，它会受到约束，相反，它会扩大和加速它的形成。

反周期调整政策的实施实际上是加速资源配置模式形成的过程，这也是我们常说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政府应该发挥更好的作用”。此外，与反周期调整相关的政策，如财政政策中的减税和减费，是一种长期的制度安排，而不是短期行为。

问:有人认为，2019年上半年，中国宏观经济呈现“弱稳定”特征，即更多的经济在政策支持下暂时稳定。2019年下半年，中国经济的弹性将在哪里得到体现？

答: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认为有“弱化和稳定”的说法。中国的经济需要很多，空的扩张也不小，这根本不是稳定的问题。因为中国经济天生稳定，会扩张，并且有内生向上的动力，核心在于如何释放它。

虽然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很大，但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在世界上还不够高。2017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为8836美元，远低于7万美元、欧洲3万美元、日本4万美元和韩国的平均水平。客观地说，欧洲的消费率一般是70%，人均消费是几万美元。如果中国要实现人均消费1万美元，总量将达到14万亿美元，接近90万亿元。

中国是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大市场，许多需求是不可想象的。例如，快递，起初，每个人都认为每年达到80亿件是件好事，但在2018年，中国的快递业务总量为507.1亿件，每年超过500亿件。西方国家人口少，空空间有限，培育市场太难。这才是真正的弱点和稳定。

问:我们应该如何充分释放国内市场需求？

答:中国需求释放的核心是在中央政府的统一部署下继续深化改革。

例如，我们必须坚持对出院诉讼的改革，这在中国是一项非常重要和成功的改革。在过去，人为增加系统成本需要许多批准，导致一系列腐败和额外的交易成本。现在推动这项改革创造了良好的商业环境，降低了商业成本，支持了人们的投资和消费。

此外，要确保减税、减费改革真正落到实处。这项有利于民生和经济发展的重大改革必须长期持续下去。不能运动，不能倒退。同时，要陆续出台各种宏观政策，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改善公共管理，增加财政投入，保障民生，为经济社会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房地产投资仍将稳步增长

问:7月，银监会进一步严格控制房地产信托和海外债券发行，标志着房地产金融监管进一步升级。一方面，国家坚持“有房无房”；另一方面，上半年固定资产投资仍然较低(不到6%)。下半年推动中国经济的关键领域是什么？

答:上半年，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民)299.10亿元，同比增长5.8%；房地产开发投资61609亿元，同比增长10.9%。因此，有人认为中国经济投资增长势头不足，事实并非如此。

我从一开始就强调，中国经济的规模非常大，而且规模越大，增长率越有可能放缓。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民)为635636亿元，今年上半年为291000亿元，与去年持平，增长5.8%，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与中国的纵向投资相比，房地产投资确实有所下降，但如果横向比较，增长率并不太低。

此外，必须指出，房地产投资仍将稳步增长。国家采取相关措施不是为了限制房地产的发展，而是为了使房地产市场健康稳定地发展。"这房子是用来居住的，不是用来投机的。"从“住房”的角度来看，中国人口众多，城市化继续推进。急需和改善的需求是支持房地产市场的积极因素。强调“不投机”是为了防止一些人占用过多的住房，故意投机高房价，这不能满足其他人正常的刚性需求。

看待事物取决于大逻辑。人们总是说政府抑制房地产政策，但他们看不到鼓励政策。例如，如果个人所得税有六个特别扣除项目，为什么其中一个是住房贷款利息的特别扣除项目？这表明政府在政策上满足和保护了普通人(603883，诊所单位)的住房需求。另一个例子是新发布的《土地增值税法》(征求意见稿)，该法明确规定纳税人建造经济适用房出售和普通标准住房出售。如果增值额不超过扣除项目金额的20%，将免除土地增值税，这也有利于鼓励住房企业建造经济适用住房和普通标准住房出售。

问:7月16日上午，财政部发布了2019年上半年全国财政收支情况:1-6月，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超过10万亿元(107846亿元)，预算支出超过12万亿元(123538亿元)，明显快于收入。如何通过强化反周期政策、重叠减税和减费来应对下半年的财政政策？

别太担心。国家预算已经安排好了。减税和减费、支出安排和赤字数额都有相应的协调关系。由于国家出台了相关政策，这表明它是负担得起的。事实上，收支也是协调的，收入10万亿元，支出12万亿元。中间的区别是因为支出包括赤字支出。2019年，积极的财政政策应该会提高效率。今年，赤字率计划安排在2.8%，比2018年的预算高出0.2个百分点，财政赤字为2.76万亿元。

来源：烟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