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汪建：孤僻科学家、狡狂商人间 他到底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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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无冕之王财经作者:蓝色战争@广州 他是华大基因(300676，诊断部)的董事长，这是一个十亿美元的企业，具有独特而鲜明的个性，充满理想主义，经常说得令人惊讶。有人说他是一个善良而孤僻的科学家，有人说他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有人说他是一个傲慢而狡猾的商人……他是谁？“我反对！”王建没想到仅仅因为三个字就再次卷入舆论漩涡。

作为华大基因(300676.sz)的董事长兼联合创始人，王健在2017年12月接受腾讯财经采访时，主动接过了人们出国接种hpv疫苗的话题，并提出了反对意见。此后，“华大基因董事长王健反对宫颈癌疫苗接种”掀起了一千多浪，引起了学术界、产业界和投资界的诸多批评，其中就包括被称为“医学之兄”的德川投资董事长姜广策。

随后，华大基因解释说，上述观点脱离了具体的语境，王健极力反对的实际上是以高价出国接种hpv疫苗。在上面的采访中，他还私下抱怨说，他的宫颈癌早期检测几乎就像做公益事业一样:“我已经下降了10倍(在国家批准的临床价格上)。你说这是市场行为还是公益行为？”

▲当王健被问及对国外宫颈癌疫苗接种的看法时，他说:“我反对。”

这种情况发生在王建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争议一直围绕着这位企业家，就像外界一直在追逐他一样。这些都与BGI密切相关——在王建的带领下，该公司从零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基因测序机构，目前市值近1000亿元，在国内医药领域排名前五名。

当然，王建多重身份也是一个原因:他既是一个理想主义的科学家，又是一个最注重现实利益的商人和企业家，这使得他的外部物质观矛盾重重。

疯子、质疑和战斗精神

世界上反对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声音不绝于耳，但王健却能在业内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发专家们一个接一个的批评。

过去，反对意见主要集中在疫苗接种引起的副作用上。十年前，美国、英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出现了反对团体，池田理光被称为日本的“抗宫颈癌疫苗深度收费”。

然而，王建的“我反对”直接揭示了中国宫颈癌防治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疫苗接种成本。在采访中，王健从消费频率、价格、疗效等方面详细比较了hpv疫苗接种和早期检测的成本。，最后得出结论，如果你有更多的钱而又无事可做，你可以接种疫苗，而普通人(603883，医生)不妨做一次早期检测。

王建的出发点很简单，那就是帮助大家结账:从单次消费成本来看，早期检测成本仅为hpv疫苗接种的1/80；从预防和治疗效果来看，早期发现结合治疗方案可以治愈90%的宫颈癌，相当于9价疫苗的预防效果，远远高于2价和4价疫苗的预防效果，即使再增加一次治疗费用，药物推荐的预防和治疗周期的累计预防和治疗费用仅为hpv疫苗的1/28。

然而，他越是积极地在早期测试平台，就越有可能被质疑。

在BGI的财务报告中，hpv检测是一项复杂的疾病服务。2014年至2016年上市前，该项服务的收入分别为2.78亿元、3.27亿元和3.83亿元，贡献率超过20%。从王健的叙述来看，早期发现的普及率还比较低，而推广这种预防方案会给BGI带来好处，但他没有说清楚。

▲近四年来，BGI复杂疾病服务的收入比例发生了变化。数据来自华大基因招股说明书和东方财富(300059，股票咨询)网站。

但中国大陆的hpv疫苗市场无疑是一块“大蛋糕”。根据东兴证券(601198)的数据，如果将来mainland China的hpv疫苗接种率达到20%，相应的市场规模将达到1400亿元。在英美等发达国家，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流行率高达60%。

被称为“打假斗士”的生物化学博士方批评了王建“反对宫颈癌疫苗”的言论。他声称王健“反对接种疫苗以促进基因检测”，这是“对死者有害的”。

王建对此不予理会。他有很多追随者和批评者，但他只用了一句话来回应:“我不在乎你是否像恶魔一样谈论我。”我不反对说我是净红。”

怀疑和抵抗激励他更加努力地战斗。“三年后你付给我300元。如果你得了宫颈癌，我会给你40万！”他直言不讳。

事实上，在医学专业人员看来，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属于一级预防，而宫颈细胞学和人乳头瘤病毒检测属于二级预防。王健提出的“三年早期发现”的建议，并不仅仅局限于hpv疫苗接种本身，而是可以相互补充。

王健指责hpv疫苗“完全以商业为导向”，并将早期检测的失败归咎于无人平台，但事实上，他很焦虑，甚至近乎怨恨。他的言论和反击在一些人眼里是真实的，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傲慢和可疑的。

科学家、强盗和友谊

事实上，在华大基因的发展史上，并不是没有人代表它。

王建和王石之间的友谊甚至兄弟情谊在商界一直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他们有着相似的兴趣，曾经一起爬山，并同意在70岁以后去沙漠植树；王石曾透露，哈佛是王建“强迫”的，王建早年南下深圳，受到王石的鼓励...

2007年，王世华以999万元购买了BGI的“第一个亚洲基因测试”。

▲王健(左三)和王石(中)一起攀登珠穆朗玛峰。

但王石“嫉妒”王建，因为王建比他“能干”。在一次采访中，记者问王建为什么崇拜王石，王建问我为什么要崇拜他？他是一位著名的企业家，我也是；他攀登了珠穆朗玛峰，我也是；我是科学家，不是吗？

王石并不生气，他知道王建的《齐飞》。王建有许多他不喜欢的东西。例如，当他看到一个员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时，他会像扯“辫子”一样把它扯下来，或者用剪刀剪一个嘴巴。他鼓励他们当强盗。

回到20年前的小小起点，王建的“匪”字已经出现。

1999年7月，在美国华盛顿大学研究细胞分化与增殖相关性的王健，与杨、、共同创立了华大基因，同年9月，未经中国政府授权，赴伦敦承担了人类基因组计划1%以上的基因测序任务。

用王建的话来说，他当时“比王石还惨”:为了买回仪器和试剂，他不得不抵押公司，但抵押金额一再被压，从4000万元到2000万元，最后只得到1000万元，他不得不分成500万元的投资基金和500万元的私人房产贷款。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企业和资本之间的博弈就不会草草收场，科学家王建显然没有优势。果然，王建宙被董事会直接解雇，“说资本说了算，钱说了算。”

当时，王建觉得受到了侮辱，他无法理解资本的势利。“为什么你认为物质和金钱如此重要？这是不对的。生命第一。我们今天有那么多先天缺陷，那么多心脑血管疾病，那么多肿瘤，难道不把它放在第一位吗？”

土匪始终不喜欢遵守规则，但在龙头企业艰难发展的过程中，扮演“土匪”角色的王建常常从中受益，就像他擅自加入人类基因组以换取国家领导人的采访和数百万元的研发补贴，后来又收购了世界第二大基因检测设备制造公司cg，切断了illumina的后路。

2007年，在王石的建议下，BGI定居深圳，并承诺在三年内获得6000万元的补贴。此后，在市政府的帮助下，BGI获得了15亿美元的贷款。

两位彼此熟悉的传奇企业家终于在2017年走向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2017年6月30日，经历了万军与万宝之战等惊心动魄的商业传奇后，王石辞去万科集团董事长职务。半个月后，7月14日，当深圳证券交易所第一次敲响2001年的钟声时，王健来了:一个红色的背景板，一件红色的短衬衫，一张红润的中国脸，胸前印着四个白色的汉字“华大基因”。

在BGI首次公开募股期间，王健没有亲自按铃，而是把这个庄严的仪式交给了他带来的一群特殊的人为他主持。当时，他是医学领域的科学家，深圳市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也是一名慈善人士，最初想把BGI变成一个非营利组织。

他说，BGI ipo是“基因技术造福人类的宣言，是我们向疾病宣战的运动。”

在BGI ipo的演讲中，王健饶有兴趣地回忆起深圳市前市长许勤亲自为他做红烧肉的经历，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升官发财”的愿望——他总是敢于直言，敢于谈论“私事”，敢于批评同行和媒体，敢于提出那些雄心勃勃、遥不可及的目标和口号，于是他逐渐放弃了“狂妄自大”的伪装。

随着科学家造福人类理想的实现，商人王建慢慢出现了。

商人、资本和理想

2012年前后，基因检测设备的上游供应商illumina不时提价，给王健造成了巨大压力。华大基因打算收购cg，以弥补其在行业上游的弱点，但它缺乏食品。

于是，王石带着王建出发了。在北京十三陵的一个私人农场，他与深圳风险投资和红杉资本等投资机构的数十名代表发生了冲突。他认为首都不能理解他说的话，甚至试图控制他，所以他非常兴奋，他在桌子上咆哮。

与资本的纠葛让他对资本产生了戒心:五年前，他带领华大团队离开中国科学院到许多地方考察，但他总是拒绝资本的邀请，“永远不要当情妇”。

王石被王建描述为“偷鸡贼”。最后，在王石的劝说和帮助下，王健接受了华大基因十多年前成立后的第一笔风险投资。光大控股、云峰基金、红杉资本等机构投资13.98亿元人民币，换取华大基因子公司华大科技42%的股权。

2013年3月，BGI以1.176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全球第二大基因检测设备制造商cg，复制了illumina的老路。后者的反应是大幅提高基因测序设备的价格，但BGI已经推出了自己的测序仪。

商人王建对这种资本游戏很满意。他将收购cg比作一场赌博。“其他人说你是个穷人，假装是个投资者，但这个穷人‘捏造’了钱。”他声称这是一个1000亿甚至上万亿的大市场:“我为各国人民服务，每个国家的‘人民币’都会自动为我服务。”

桀骜不驯但会赚钱的王建令红杉中国沈南鹏等投资者又爱又恨。BGI成立10多年来，仍然像一个早期的公司，没有董事会、股东大会和固定收益，但它也是一个创新的公司，有很大的增长。

然而，王建对资本的态度正在慢慢改变。后来，他开始称投资者为战友，但他仍然坚持要把他当成总司令。每个人都必须遵循华大基因的战略方向，“如果投资者不听话，我就打屁股”。

▲截至2017年9月30日，华大基因的股权结构基于东方财富网。

2017年11月14日，华大基因市值在争议中升至1000亿元以上，随后跌破800亿元。王建不在乎这个。“每天盯着股价研究市场价值是很无聊的。我们想要的是为全人类服务。做了这些事情后，我们的收入有多高？产值是多少？”

董事长喜欢使用宏大的叙事表达，但人们很难清楚地看到这是科学家的理想主义色彩，还是他作为企业家的职业需求。

此前，他提出“未来每个人都可以活到100岁”的观点，并坚信自己可以活到120岁。他还做了一个黑色的墓碑，上面刻着“王建(1954-2074)”的字样，并把它放在他的书桌上。如果他如愿以偿，64岁的王建将至少有36年的时间继续写华大基因。

然而最近，他改了口，宣称每个人都可以长生不老。他是否相信它或者他是否再次出售他的理想似乎并不重要。不管怎样，谁知道未来？

来源：烟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