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集团刘立荣：我去了塞班 没有输10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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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塞班岛，刘立荣零碎的叙述提到，塞班岛的亏损发生在2017年1月。参与者中确实有传闻说博华太平洋的老板纪晓波，而刘立荣说:“我和纪晓波是一伙的。”我没有给纪晓波钱。”根据他的说法，他确实欠了纪晓波钱，但他没有付钱，而是付给了其他参与者。

11月24日在香港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在香格里拉酒店宽敞的大厅里，香港岛的富人沉浸在现场乐队演奏的舒缓音乐中，享受下午茶。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月，圣诞树已经在这里装饰好了。

在数次改变采访时间后，E公司记者终于在风暴中见到了金利集团董事长刘立荣。他很早就到了，坐在大堂咖啡吧落地窗旁的沙发上，低头用耳机打电话。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公开露面了。刘立荣的姿势没有多大变化，脸色也略显憔悴。他穿着雅士威高尔夫球衫，桌上放着一壶绿茶。

此时，距离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已经一年了。去年11月，李晶曾主办过深圳卫视，刘立荣和当红影星刘涛在同一舞台上发布了8部手机。当时，乔尼陷入危机的消息已经在小范围内传播，直播中的刘立荣平静得好像宣布乔尼没事。然而，一个多月后，当舆论哗然，刘立荣陷入赌博谣言时，李晶已经深陷债务危机。

今年1月以来，刘立荣已经在香港呆了10个月，租了一套房子，隐居在香港岛的某个地方。他没有切断与香港深圳的联系，并经常会见一些金利高管、股东甚至债权人。作为一名飞行员，当金利的船沉没时，他也试图逆转金利和他自己的命运之轮，但他寻找战斗的愿望在7月份破灭了。目前，他已被董事会除名。随着金利破产重组，刘立荣的个人命运可能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这短暂的会面中，刘立荣像往常一样谦虚，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坦率地说出一些敏感话题的真相:

一方面，他承认在塞班岛参与赌博，并向金利“借钱”，但否认在赌博中损失了100亿。

他从自己的角度分析了李晶的倒台，称直接原因是资金中断，而根本原因是公司长期亏损。

塞班岛之谜

刘立荣再次进入公众舆论的关注，因为最近的“接口”新闻报道援引一名接近金利股东的人士的话说:“刘立荣在赌博中损失了10多亿，股东们猜测挪用公款的数额可能在60亿左右。”即使在塞班岛，一张卡也损失了7亿美元，这一信息引人注目。

失去100亿是李晶衰落的真相吗？“商业棋王”是什么时候开始染上赌博的？塞班岛、刘立荣和赌场大亨纪晓波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问了他一些公众关心的问题，但他对这个话题非常敏感。

“我现在想要的是放弃。我不想回应任何关于李晶和这些谣言的事情。我最好成为一个隐形人。”在谈话开始时，他已经决定，对任何有关赌博的事情做出反应都会刺伤他自己的伤疤。虽然他个人犯了一个影响到每个人的大错误，但他应该按照重组程序来处理，对这些事情做出反应可能不利于重组。然而，关于他损失了100亿英镑的声明确实让他感到不开心，所以他在谈话中回应了一些关于塞班岛传闻的信息。

“有参与，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如果这是真的，博华(指由纪晓波家族控制的博华太平洋(601099)游戏公司)的股价将飙升。有多少公司能在中国获得100亿美元？”他坚决否认赌博输了100亿元的说法。

刘立荣损失了多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用很轻的声音说:“十亿多。”在长期回避这个话题后，他终于承认参加了赌博，这可能需要他一些勇气。

但这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吗？可能很难确定。当很难证明时，每个人都有美化自己的动机。然而，根据法律适用的属地原则，在国外赌博并不违法。他是否应该承担责任，他应该注意他是否挪用金利的资金。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他还否认了金利挪用60亿公款的说法。相反，我说:“我创立金利已有16年，一直是公司的绝对权威。我个人没有其他收入，在我的生活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公共和私人行为，借用公司资金。”他没有给出从公司挪用的资金的确切数字，只是称之为“大约10亿美元”。或许是为了证明他的声明的准确性，他补充道，金利可能在下个月进行破产重组，这些账目将会公之于众。

他第一次向E公司的记者承认使用了金利公司的资金，但在描述这一行为时，他称之为“借款”。“这种防御性的论点听起来可能很无力，但对他个人的命运来说，无论是借款还是职业，裁决结果都可能至关重要。

在《中国商报》披露的一份涉嫌金利主要资产和抵押情况的图表中，提到金利金融控股股东刘立荣有14.3亿元人民币往来基金。同时，有人怀疑这个数字太低，刘立荣有可能将挪用的资金变成应收账款，因为在这个看似合理的数据中，2017年底的应收账款是28亿元。在对E公司的补充采访中，刘立荣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关于塞班岛，刘立荣零碎的叙述提到，塞班岛的亏损发生在2017年1月(记者采访的金立元管理层表示，应该不止这一次)。)，参与者中确实有传闻说博华太平洋的老板纪晓波，刘立荣说:“我和纪晓波是平的，我没有给纪晓波钱。”根据他的说法，他确实欠了纪晓波钱，但他没有付钱，而是付给了其他参与者。

富人赌桌的故事可能非常激动人心，但是在赌桌上推走太多大筹码的细节以及钱是如何被抽干的。所有侵占的资金都用来偿还塞班岛的债务了吗？当他被问到一些细节时，他挥了挥手，拒绝回答。他的表情似乎暴露在逆鳞之下。

刘立荣提到的博华太平洋(01076.hk)塞班赌场的财务报告显示，大部分贵宾客户来自mainland China、香港、澳门和韩国。根据保华太平洋的财务报告，2017年，一位客户贡献了21.8亿港元的贵宾室收入，占保华太平洋年收入总额的16.5%。截至2017年底，保华太平洋最大的债务人欠款10.9亿港元，前10名债务人欠款18.67亿港元。逾期超过6个月的账户超过70亿港元。

在这些数字中是否有他的影子，刘立荣保密。然而，在谈话中，他对自己的赌博行为表示了极大的遗憾。“打赌这东西真的不能碰，短暂的快乐会让人长长地哀叹。不仅仅是涉及多少钱，它还会塑造你的性格，使一个人的人格破产。”

乔尼倒下了

当刘立荣的污点暴露后，金利的倒闭给400多个债权人造成了损失。但难道真的是因为刘立荣“借”了100多亿元，金利就撑不住了吗？

根据金利在2016年发行规模为10亿元的民间债务“16金利债务”时披露的财务数据，金利在2016年的收入超过270亿元，净利润为13.3亿元，当年的现金余额为7.3亿元。2017年上半年，金利收入超过150亿元，净利润7.6亿元，现金余额10.3亿元。

根据这样的说法，金利的财务状况相当健康。金丽之死的秘密是什么？

在与E公司记者的谈话中，刘立荣对李晶的现状有自己的表述。“自2017年以来，金利与供应商之间的交流相当紧张。一些供应商在听说我参与赌博后，通过切断供应和申请资产保全的方式，迫使金利偿还了这笔钱。2017年11月，我筹集了超过1亿元投资公司，但没有用。”

他说，2017年11月，最大的相机模块供应商欧菲科技(002456，诊断单元)开始停止向乔尼供货，并产生“震惊”。在供应中断前的8月份，金利在国内市场的支付额接近每月20亿英镑，11月份降至13亿英镑，12月份不到5亿英镑，今年1月被完全切断。公司的运营停止了，然后更多的债权人加入进来。

说完这些，刘立荣想了一下，话锋一转。“实际上，如果没有这样的资金问题，很难说金利未来会发生什么。”

“今天的情况本质上是因为金利手机多年来一直在亏损。在功能机器时代，金利的盈利能力相对较好。2007年利润超过5亿元，2011年利润在3亿到5亿元之间。事实上，当时的规模并不大。相反，自2013年以来，它已经转变为智能手机。它一直在亏损、高成本、小产出、持续的负现金流，并一直在通过银行输血。”刘立荣表示，从2013年到2015年，金利的月平均亏损不低于1亿元，2016年和2017年的月亏损不低于2亿元。”刘立荣的声明令人惊讶。

谁能相信一家曾经每年运送近4000万部手机并雇佣名人代言的大型手机工厂一直在亏损？根据刘立荣的粗略计算，从2013年到2017年底，金利的累计亏损将在80亿左右。一个企业能承受80亿元的亏损吗？刘立荣在为自己开脱吗？记者质疑道。

刘立荣回答说:“几乎是这样的数字，所以公司的银行贷款一直在增加，尽管有亏损，业务运作的流水一直在循环。你可以看到中国每年有多少手机公司亏损。我们是成千上万大惊小怪的人。近几年来，我们投入了这么多资金，却没有贸然出手。”

这听起来很奇怪，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信度。只有当主营业务出现亏损时，才不清楚“16金利债务”提交的财务报表经历了何种会计处理方法。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私人公司金利，持有41.4%股份的刘立荣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绝对的权威。金利的一些离职前管理人员告诉E公司的记者，在金利，只有和他的同学，金利的财务总监何可能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今年10月26日，两人都被深圳中级人民法院列为不可信赖的执行人。

对于刘立荣称金利长期处于亏损状态，E公司记者咨询了几名金利高管，部分高管表达了质疑态度，但并未予以强烈反驳，因为很多人并未接触到金利的财务报表。但是也有声音支持刘立荣的声明。

自2009年以来一直担任东莞金利工厂生产副总裁的李，也在10月份离开了金利。在11月25日接受E公司采访时，他说:“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财务报告，但金利从功能型机器进入智能手机时代后，情况并不理想，整体反应系统远弱于竞争对手。只有像M系列这样的产品有可观的利润，但低端机器仍占大多数。在整体利润微薄的情况下，为了向前冲，坚持高抓高打，每年的营销投入都比较大。事实上，我觉得公司每年都在努力工作，我听说盈利的年份不多。这样，如果资金被抽走，影响将会更大。”

李表示，2017年，金利计划平均每月生产400万部手机，但在1月份，它感到生产线的供应比往年更紧张。同年8月，一些供应商不断威胁不付款不供货，11月发生供应商诉讼后，生产基本停止。在顶峰时期，这里有超过13，000人，他们都一步一步努力工作。这件事对我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不愿意离开。"

今年1月，刘立荣通过社交软件接受e公司采访时表示，金利资金链问题爆发的主要原因是2016年和2017年营销费用和投资费用的投入超过了限额，2016年至2017年金利营销费用的投入超过了60亿元。参与赌博的行为逐渐明朗后，刘立荣当时的说法自然受到质疑。例如，媒体援引知情人士的话说，2016年广告投资成本约为10亿元，而2017年的预算只有7-8亿元。

很多人认为刘立荣把责任推卸给了金利的营销团队。对此，回应E公司记者称:“实际上，诉讼的广告费用超过10亿，这只是营销费用的一部分，并不是很大的一部分，但地面网点的营销投入是很大的一部分。自2016年2月以来，乔尼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改变其标志，并推出一个新品牌。营销成本相对较大。我没有逃避对营销人员的责任。事实上，每一笔钱都是我花的。”他仍然坚持说:“在过去的两年里，花60到70亿元在营销上并不夸张。/中国，土地、材料和海外投资总计超过40亿元人民币。”

《被采访》中的一些金利员工对刘立荣的话仍有疑问，但没有人提出可靠的反驳依据，这一时难以证实。

李分析说:“当时我觉得做品牌是对的，坚持高，打得高。关键是出货量没有达到预期。例如，2017年的销售目标是5000万台，市场的投资计划也是按照5000万台进行的。计划交付的金额。如果达不到这个数额，超额开支自然会吃掉利润。”

时间改变空房间

金利现在有多少债务？刘立荣说大约是170亿元。其中，银行债权约100亿元，上游供应商约50亿元，广告供应商约20亿元。今年上半年，刘立荣仍保持着主动，希望找到战略投资者，帮助一直不“酷”的李晶起死回生，但根本没有“白衣骑士”。11月，李晶的董事会要求他放弃在董事会的职位。他接受了提议，并在董事会上签了字。

刘立荣表示:“自2018年初以来，已经引进了战略投资者，并联系了大约6家感兴趣的公司，但他们在8月份基本上放弃了希望。我没有错过这个猜测，因为我想保持控制。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我其实每次都抱着一个理想。面对如此多的债务和诉讼，在中国目前的经济形势下，谁会愿意接手100多亿的债务？转变观念是为了促进破产重组。起初，我担心银行机构不同意，但在11月23日的金融债权人会议上，所有银行都支持破产重组计划。”

11月20日，近20家金利供应商齐聚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向法院提交了破产重整申请。破产重组似乎是各方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它改变了空的时间间隔，逐步开启、恢复和运营金利的资产，并通过一段时间的资产增值来偿还目前无法偿还的债务。

对于债权人来说，接受破产重组是无可奈何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债权人告诉E公司记者:“金利的大部分欠款都是抵押的。如果是破产清算，我们可能不会按照清算顺序归还任何东西。然而，接受破产重组需要等待，未来是不可预测的。金利有400多个债权人。经过一年多的事件，许多小供应商已经破产，要求拖欠，甚至刘立荣的亲属。”

显然，供应商对刘立荣和金利的行为极为不满。根据工商数据，只有金利通信提起了141起诉讼。上述债权人表示，讨债失败已有一年多，他们多次去金利总部拉横幅，但每次都要动员群众，不得不等待。等等。，可能对刘立荣和金丽有价值。从持有的资产来看，伟忠银行和金利大厦具有升值潜力。

自去年底金利开始陷入债务危机以来，欧菲科技、灵异早(002600)、神天马、威科金华、深华强(000062)等众多上市公司纷纷出手，纷纷计提减值准备。其中，欧菲科技减值准备金额最大，金利欠款高达6.26亿元。

让人们看到一点希望，金利的破产重组引进了明星团队。刘立荣表示，10月，吴杰斯领导的福海殷桃开始领导金利的破产重组计划。E公司了解到，原广东省省长助理吴杰斯于1999年被派到香港负责广东集团的债务重组案，当时广东集团的债务高达35.85亿美元，有一个近乎化腐朽为神奇的故事。他还因在担任广东集团董事长的三年时间里，将当时濒临破产的粤海体系带回中国而闻名。

由福海殷桃提出并经E公司讨论通过的债务重组方案草案称，原股东将放弃全部权益，金利归全体债权人所有；对债权人而言，有担保物的债权人保留其债权，担保物保持不变，未付利息转换为新的贷款本金，无担保债权人进行债转股，小债权人保留其债权；管理团队负责恢复一定规模的生产和销售。同时不放弃引入战略投资者的机会。

刘立荣表示，根据德勤发布的报告，伟忠银行股权、南岳银行股权、金利大厦、金利工业园等资产以及其他一些房地产和外资股权价值100亿元。这些应收账款尚未计算，金利的无形资产继续经营。这个方案的想法是用3到5年的时间来增加经营资产和100%偿还债权人的债务。

刘立荣说:“预计下个月将进入破产重组程序，然后法院将接管。”李晶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三、五年内还清全部债务，这也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对他个人来说，未来是不确定的。他的个人姓名和夫妻共同财产被没收。刘立荣说他没有在海外买房子，目前也没有考虑他未来的安排。

在手机行业，与雷军、于成东等同龄人相比，更年轻、更早成名的刘立荣风格更老。事实上，五六年前，刘立荣就有了成功后退休的想法。2013年，他开始在幕后隐退一段时间，公司被移交给管理层。当时，华为正在打造新面孔，并取得快速进展。小米由比刘立荣大3岁的雷军创建，开始创建神话。在互联网手机引发的行业形势发生巨大变化后，直到2015年，刘立荣才重新控制了国内市场。

在激烈的行业竞争中，没有特色的金利曾有机会在2016年以4000万发货量冲击第一梯队，并一度接近小米。刘立荣低调的跑步姿势似乎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赢得比赛。然而，直到潮水退去，我们才发现，那些制定战略的人并不一定有深厚的内在力量，也有可能是对银行贷款的持续占用带来了弹药无法用完的错觉。

在采访中，刘立荣还谈到了金利管理中的许多问题。“我是一个太注重感情的人。我周围的许多人已经在金利呆了很长时间。一些部门已经成为彼此的堡垒。他们人浮于事，缺乏活力和效率。在同一个锅里吃饭有一些现象。就我个人而言，我也缺乏对内部改革的残酷。”今天，与赌博点燃导火线和引爆炸药的逻辑相比，这些旧的损伤似乎有点薄弱。

采访结束后，E公司的记者和刘立荣走出香格里拉，徒步走上中环的街道。在路上，我问他。一篇关于鸡汤的文章在网上广为流传，分析了他和大学同学赛勒斯的不同生活。总的来说，从学校毕业后，刘立荣的资产在挣扎后达到了数十亿，而塞勒斯的月薪仍然是5000元。原因是刘立荣在小事情上比塞勒斯更认真，甚至认为为了方便顾客乘坐高铁看风景，在订票时应该选择靠左还是靠右。

这个在刘立荣卖鸡汤的故事真的很受欢迎吗？我问他是否有塞勒斯。他停下来笑着说他看过这篇文章:“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然后握手道别，很快消失在皇后大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来源：烟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