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元：时代在诉说，我们在记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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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转身到1978年出生

人物:足迹，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文学编辑部主任、高级编辑

著名作家和纪录片导演王春元

主题:改革开放40年

足迹:春元好。2010年汶川地震后，也是为了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我们一起花了13周的时间讲述了改革开放30年来时代人们的13个故事。你把标题命名为“转身”。我认为这是一个特别有意义的标题，它的内涵非常丰富。2010年，很多人在评论这些时代人物时都会回头，这显示了这本书的影响力。

那时，我们讨论过这是一个让你记录历史的视角。通过这些人物的精彩转折，我们提炼并展示了其中蕴含的时代精神。十年过去了，现在改革开放已经40年了。可以说，《转身》中人物的跌宕起伏经历了更加剧烈的变化，这一点我们都可以体会到。但是你没有写他们的起起落落。我知道这些人物有起有落，有些可能会死去，有些则做过其他的事情。现在你们关注的是改革开放40年来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延续，更关注的是第二代的故事。你觉得怎么样？它和十年前的“转身”有什么精神上的联系？你还想表达什么？

王春元:你刚刚提到转身。毫无疑问，在最近的十年里，许多人因为那个时候而使用了“转身”这个词。它以简单的方式巧妙地表达了宏大的叙事。当我们谈论这个时代的时候，人们会认为它是伟大的，宏伟的，巨大的，有一些不能开始写，但事实上，时代在变化，人们正在改变，他们有一个非常聪明的观点。人们的视角恰恰是文学的视角，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人们不能没有它。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很快就会有第二本书，那就是《生于1978》。为什么我们把这个时代描绘成一个伟大的时代？什么是伟大的时代？我认为，在同一历史时期，空必须存在许多不同的因素才能构成伟大:首先，它影响着数亿人，影响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命运；第二，它震惊了世界；第三，它影响着人类文明的方向，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第四，它是文明的重要成就。毫无疑问，改革开放是人类历史和文明的重要标志，这是前所未有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让我们数一数我们所知道的伟大时代，把改革开放放在其中。例如，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英国工业革命、美国独立战争、二战后的欧洲文艺复兴以及中国的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绝不逊色，它们对世界和历史潮流的影响也不逊于这些事件。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40年快速发展的繁荣时期。特别是，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集体财富创造和普通人的集体崛起，这推动了一个影响世界的大经济，并通过财富自由获得了人的自由，进而获得了人的尊严。俗话说，“王公不如王公”，这是前所未有的。

过去，据说中国的经济规模很大，但那是王权时代。它不是全世界国王的土地，也不是国王在这片土地上的大臣；今天，创造和获得财富的是普通人(603883，诊所股票)，不是家庭，而是千千成千上万普通人的福祉。因此，面对这样一个大时代，我想有几点值得思考:改革开放为什么会在中国发生？为什么它会有20年、30年和40年的高速增长，这对世界、我们的生活和整个生活方式都有重要的方向性影响？它留下了哪些重要的历史遗产值得研究和发掘？它能汇集人类文明的成就吗？所有这些构成了伟大时代的命题。有人需要研究、记录并给出答案。我想这是第一关。

在第二个层面上，就我们而言，或者就我而言，我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也很幸运。运气在哪里？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电视人和作家，你不能对这样一个大场面无动于衷，面对这样一个动荡的时代，你必须留下一些东西，写下一些东西，因为这个时代影响着每个人的生活。这可以安慰我自己和这个时代，这是第一点。

第二，正如你刚才提到的，事实上，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但我从1998年开始就有意识地反映了这个问题。1998年，在改革开放的20年里，我拍了一部电影并获得了一个奖项。从那以后，我开始受到启发。从2008年到2018年，我一直关注这20年。有300多个角色，他们通过电视和文学拍摄、书写和反映这个时代的人和事。为什么要录下来？这是一个在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特殊群体，所以在电视上记录他们的方式也被称为口述历史。很荣幸成为这些伟大历史场景的记录者和作者。

前两天，我的同学，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丁俊杰特意打电话给我。他说:“春园和口述史研究中心，包括小崔(崔永元)，从2002年开始组织了一个团队在这里做口述史。它是目前中国最大的口述历史数据收集中心和研究中心。”他们特别注意我的这些东西。我想和我讨论一下我是否可以把这些角色都留给他们。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是在前线工作还是在高校做研究，每个人都在关注这个话题，不是因为集体意识，而是因为你必须在这个时代行动。

《转身》中的人物一般都是在相对狭窄、悲惨的生存环境中觉醒和挣扎，通过挣扎获得财富和尊严。当我们回头看时，我们发现这种品质恰恰是中国人的品质，是中国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和记录。

乍一看，“生于1978年”这个话题有一种文学替代感，就像讲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是我不想用集体意识来表达这样一个重要的主题，就像《转身》。我认为无论你做电视还是写作，都必须强调个人情感，但个人情感离不开时代背景。此外，我们说，40年的快速发展决不能是一代人的变化，而是两代人的集中生活。因为在过去，中国人说30年是我的生命，而生命并不长，大约40年。那么40年反映了什么呢？这是中国未来发展的保证。让我们来看看第二代人继承和积累的改革开放成果对他们有什么催化作用。

我们带着问题，所以我们录制了20首《创世纪》。今年11月1日，Xi总书记在与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上强调并肯定了“创造第二代”的理念。他们很有代表性，也是非常特殊的群体。Xi总书记说，如何将全部财富从站起来变得富有到变得强大。现在谈论强大只能表明中国正在从富裕走向强大，而且要真正变得强大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中国能实现这样一个历史命题吗？我说过，中国历史上有思想、文化和权力，但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财富传承。如何防止中国历史陷入无限循环，就像我们常说的“君子之荣，第五代削”，第三代不富，等等。我们有必要看看第二代。

一代人通过财富的自由获得了人类的自由和尊严，然后我们可以观察第二代人，看看这个国家是否是一样的。个人财富和尊严也应该是国家利益的一部分。有可能有这样的认知吗？因为国家的概念太空洞，它应该反映在每个人的生活中，个人的财富和尊严也应该是国家利益的一部分。我认为这是一个更大时代的命题，需要回答。当然，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可能有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也有他们自己的表达方式。作为媒体人和记录者，我有自己的看法。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以上是《足迹》出版前王春元与陆健、万潜关于选题的对话。因为这是一个快速记录，一些语言是口语化的，所以他们保持他们的对话风格，以便更接近现场。

来源：烟台新闻